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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联璧合浅析

珠宝文化　　加入时间：2009-8-3 10:49:21　　□ 程学林

      “珠联璧合”是日常生活中一句耳熟能详的成语，通常以《汉书·律历志上》为其出处：“日月如合璧，五星如连珠。”成语字面上的含意是珍珠穿合串，美玉成双配置。它比喻人才或美好事物汇聚在一起。《汉书·律历志上》所指的本意是天空的星象。
      “合璧”原是把两个半壁合并成为一个圆形称之为合璧。不知基于何因，东汉史官班氏将它与“日月同升”这一特殊星象联系在一起，是出于用词上的斟酌，抑或是后人添加的见解呢？日月同升，出现在阳历的朔日，这类现象在我国难得看见，故为古人附会成为国家祥瑞奇观。朔：日月的黄道经度相同的时刻，月球运行至地球与太阳之间，形成和太阳共同出没的景致，从地球上看不到月光，这种月相名朔，此刻月亮称做新月。
      至于同时代的《说文解字》对合字的解释：“合口也”；闭口的意思。显然合璧一词与天象无关，看东汉史官为合字注入了新的字意——共同；古代观测天空星象，当太阳与内地行星黄经相等之际称为“合”，又有“上合”、“下合”之分。另，合璧是否有日月相互重合叠加——日食这一天象的含义呢？“五星”古时指水、金、火、木、土五行星，它们在天空（太阳系）中运行，在某个时刻内相汇一方的的特殊星象，因不常出现，所以古人视其为吉祥之照。后人又推广到但凡五行星各居一室，相连不断的景观即为连珠。关于成语形成过程的出处亦讲求最初的典故，笔者以为此则成语尚有另一出处，《庄子·列御寇》其年代早于《汉书·律历志》达数百年之久。庄子临终前对弟子交代后事道：“以日月为连璧，星辰为珠玑。”至于年代更加久远的佚文典内有无类似的文字记录，笔者不敢妄言。连璧，远在新石器时代，红山文化出土的玉璧造型里已有连璧类的器物出现，玉璧上琢出双孔，上小下大。连璧、合璧分属两种器物，与日月同升“对接”。就词意相较而言，庄子用字更确切，亦贴近璧的原始本意。庄子所处的时代只有字而无词。珠玑一词理应分开解释，珠在《说文解字》：“蚌之阴精”，通常指圆形珍珠；玑：“珠不圆也。”庄子将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看成圆或不圆的珍珠，非常形象。庄子是位哲人，其话语极赋哲理性，令后人深思琢磨。不管成语出自何处，归于谁家，总之，这两段文字述说皆与天象有关。
      “璧”，《尔雅·释器》：“肉倍好谓之璧”；邢昺疏：“肉，边也；好，孔也，边大倍于孔者名璧”；《说文解字》：“瑞玉圆也”，讲的是璧的形状构造；《辞海》：“古代贵族朝聘、祭祀、丧葬时用的礼器，也做装饰品。”解释它的功用，《玉篇》：“瑞玉圆以象天”。《白虎通》则认为：“璧者外圆像天，内方象地。”后者持天地观点，笔者不苟同，其内孔并非方形，与地无关。
      早在6000年前的良渚文化，当时尚处于新石器时代母系社会，璧已经出现。它的产生及雏形势必与天象密不可分，与巫术脱不了干系，亦与生殖崇拜有着内在关联。后人又附会阴阳、日月、虚实等诸多的概念。可否这么看待：璧的外圆为实，为阳、为日；内孔为虚、为阴、为月。璧产生的年代甚为久远，确切的时间尚无从考证，少说也有5、6千年的历史，那时文字还未出现，它的原始初衷只能予以猜测。
      总之，璧乃祭天之物，阴阳结合的法器（神器）、礼品、当然包含了驱邪之功用，日食这样特别的星象亦在其中。以上均为笔者主观臆断的看法。此外，对形与象也要说明，《周易·系辞》一节：“在天成象，在地成形，变化见矣。”象还有天空星辰之光的意思。《礼乐注》云：“象，光辉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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